何以

轻舟已过万重山。。

嘴硬心软

*患得患失老温vs嘴硬心软阿絮

 

*私设温客行与五湖盟青涯山交战,周子舒晚 去一步没有捞到人

 

*磕剧已磕疯 ooc都算我的

 

 

       青涯山一片殷红,浓浓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饶是见惯了血雨腥风的前天窗首领,此时也被眼前的这一幕惊的心下一紧,顺着脚下的横尸漫无目的地走着,突然看到地上一个熟悉的身影,阿湘平时那么烦人的一个小丫头现在静静地躺在一大片血泊里,温客行呢,她的主子呢,怕不是也凶多吉少了,难道终究是晚了一步,周子舒闭上眼,心脏一滞,摇摇头,眼下还是尽快找到那人要紧。

 

 

     “老温…老温…”周子舒躺在床榻上,额头因为梦呓渗出了一层薄汗,眼睛却是紧闭着,好似不愿醒来。张成岭提着一壶温热的水轻轻走至屋内,本想喊一声师父,随着走近才发现床榻上半梦半醒的师父嘴里不知含糊地说着什么,怯怯地停下上前的脚步,脸上也不由得跟着染上一片愁容,转而回身拿起一块帕子在温热的水中荡了荡,走至床前,敷到床上人的额头轻轻擦拭着,许是舒服了些,床上的人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整个人也平静了下来。张成岭站起身想着再去外面的炉子上温些水,人还没走,身后突然被一只手紧紧攥住了,张成岭吃痛地回过头,看到床上的人还是紧闭着双眼,心想师父肯定是又做噩梦了,忍着疼痛,接连喊了好几声师父,床上的人才悠悠地睁开眼,待看清眼前的人后,有些无力地收回那双紧握的手,悻悻地说了句,怎么是你?张成岭站在床前,有些担心地轻轻问了句,师父你刚刚是不是又梦寐了,还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徒儿去请那两位前辈来看看。周子舒闻言,平稳了一会气息,坐起身对张成岭说“你去给师父温壶热酒来,我饿了”!张成岭睁着一双大眼睛,欲言又止地看了周子舒一眼,应了一声出门了。

 

 

       张成岭蹲在炉边温着酒,神情有些飘忽,不知在想些什么,茅屋的门被风刮开了,簌簌地响,外面一阵寒风袭来,使他不由地缩了缩身子,长明山终年白雪皑皑,所属极寒之地,近几日那寒风凛冽,愈发地冷了,起身正欲关门,却看到不远处有两人结伴而来。张成岭慌忙出门,踩的地上的雪吱吱地响,走到结伴同行的那两人面前,低下身子行了礼喊了声前辈。“周子舒收的这徒儿,傻是傻了点,礼节这方面还是很到位的”!其中一人笑着对旁边的人打趣道。“你不要吓到孩子了,这孩儿乖巧的很,这一点可不随他师父那般”!另一人点头应和着,突然又抬头看着张成岭正色道“你那师父大清早的就让你来温酒,真真是要让自己变成酒鬼”!张成岭自然是要护着自家师父的,又对着眼前的两人行了个礼,有些担忧地回道“师父好似内伤还未痊愈,今早又被噩梦缠身了,两位前辈可否去瞧瞧”?眼前两人听到张成岭话语,互相看了看,叹了口气说道“你师父那身上的伤至少好了九成,还有那一成是心疾,只能自医了”!

 

 

        张成岭把温好的酒拿至后院的时候,看到周子舒披着一件白色斗篷坐在白雪皑皑的院子中,似要与这漫山白雪融为一体。那人看到张成岭后,回了回神,接过张成岭拿来的酒壶,猛灌了一口,不知是不是喝的太急,被呛得直咳,张成岭着急地喊了一声师父,周子舒没去理他,拿起酒壶准备再喝,只见眼前张成岭扑通一声跪在自己面前,低着眸,带着哭腔说道“师父,刚刚我在前院遇到了两位前辈,他们说你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可是徒儿却觉得你伤好了,可没有以前开心了,他们说你有心伤,你…你…你是不是想温叔了,你要真是想温叔了,徒儿天涯海角都随你去找,可是眼下,他们都说温叔不在了”!张成岭一口气说完,正欲抬头,就看到那酒壶摔倒在自己面前“谁想他了,我想他做甚,他又不是美娇娘,你看这里茅屋两三、风雪做伴,脚踩云雾,犹如在那九重天的云霄殿,不知今夕是何夕,快哉快哉,哈哈哈…”!说完扶着旁边的石桌站起身晃了晃,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张成岭,顿了顿,有些不忍心地嘱咐了一句“赶紧起了吧,那雪要把衣服打湿了”。说完便抖了抖身上的斗篷,踩着那积雪一深一浅地向屋内走去。张成岭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抬头喃喃地说了句“可是,我想温叔了”!

 

 

      张成岭此时委屈极了,又想着师父的酒刚才打碎了,颤颤巍巍地向山下跑去,只想早点去把山下送来的酒给取了回来。跑至半山腰处,前方不远处一个浅蓝色身影在这连绵起伏的雪山中显得尤为耀眼,张成岭以为自己被这漫天风雪迷了眼,出现幻觉了,使劲儿揉了揉眼睛,再望去,那身影便又远去了一些,张成岭这时哪还顾得了其他,只想快点追上前面那身影,便用了点功力,前面那人没多会竟被他追上了,前面的人似是感觉到了什么,一身青衣驻足在那一动不动,待张成岭站稳看清那人背影后,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从后面死死地抱住了那人,大喊一声“温叔,你没有死,你真的没有死”!温客行只觉得那孩子抱着他整个人都是颤抖的,微微抬头深呼一口气,缓缓转过头喊了声“成岭”!张成岭一听这人开口,待看清眼前的人脸后,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了,哭的犹如洪水决堤,怎么都停不下来,温客行一时不知怎么安慰,只好清了清嗓吓唬道“成岭,你再哭下去,可就把山上的那群狼崽子给哭下来了,非把你给叼了去”!张成岭竟真被这句话给吓到了,哭声戛然而止,睁着那双大眼直直地盯着温客行看,温客行伸出一双手在张成岭眼前晃了晃“你哭什么呢,谁给你委屈了,你师父欺负你了”!张成岭一听到师父,人突然清醒了几分,猛地抓住温客行衣角,拉着温客行就准备向山上走去,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温叔,你来了怎么不上去,走,我带你找师父去”!

 

 

        哪知温客行站在那里纹丝不动,眼睛直直地望向山顶,那一双清亮的眸子像是要把巍巍的雪山穿透,久久才开口道“你师父好吗”!张成岭没有看到眼前人的情绪,很是有些兴奋地回道“师父好啊,师父的旧伤已经全好了,温叔,你就别问了,你跟我上山看看不就知道了,师父看到你肯定特别高兴”!温客行听后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他见到我哪会高兴,他肯定在气我,肯定在恼我”!这话像是在说给张成岭听,也像是在说给自己听。张成岭听后愣了愣,有些摸不着头脑地问道“温叔,你跟师父两年没见了,师父怎么会恼你,他肯定是想你的”!温客行看了张成岭一眼“他想见我,那他可是日日都在念着我”!张成岭闻言挠挠头,想了想,还是老实地回道“那倒没有,师父好像不愿旁人在他面前提你,连我平时提一口,他都不高兴,师父现在脾气甚是古怪”。“成岭,快回去吧,不要耽误了你师父用早膳,温叔下山还有事,等事情处理好了,定来找你”。温客行对着眼前的张成岭摆摆手,在张成岭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人已经架着轻功远去了。

 


    “他不曾念你…不曾念你…你一身罪孽,怎配被他日日念着,罢了…罢了…这样甚好甚好”!温客行整个人斜倚在床榻前,身边散落着几个空酒壶!许是刚才酒喝的太急,此时整个身体像是被火烧一样,扶起床榻正欲起身倒些水来喝,缓缓这股难受劲,突然心口处一阵闷痛袭来,使他整个身子踉跄了一下,整个人看上去摇摇欲坠。只模模糊糊地见门外冲进来一个人一把扶住了自己,急切地喊了声“主人”!待缓了缓才看清眼前的人是那次大战后救了自己,后来一直跟随自己的一个丫头,这丫头年龄与阿湘相仿,性子却远没有阿湘活泼,比阿湘沉稳的多。那丫头有些吃力地将温客行扶到床榻上,看着眼前的人捂着胸口难受样,伸手想去帮床上的温客行更衣,停在半空的手却被温客行一把推开了,温客行就算醉了,他也知道眼前的丫头不是阿湘,她跟阿湘不一样,他的阿湘在那场大战中为了救自己早就去了。那丫头像是也习惯了,悻悻地离开了。


 

      “师父,我刚才下山看到温叔了,温叔没有死,温叔回来了”!张成岭一路小跑回来,在这天寒地冻的天里竟然跑出来一身细汗。周子舒坐在屋内,只听其声还未见其人,可听到张成岭的话,身子却是僵住了,手中的一杯清茶险些洒了出来,稍微定了定神,却看到张成岭推门进来了,周子舒没有去问张成岭的话,一双清明的眼睛直直地望向门口,待张成岭关了门后,才回了回神,语气有些失望地责备张成岭道“下次再说谎,定不饶你”!张成岭闻言却是急了,一个箭步冲到周子舒面前,“师父,我真的看到温叔了,温叔还活着,我还抱他了,他身上是热的”!周子舒知道张成岭不会说谎,可他又不太敢相信,挣扎了半天,最终也只是淡淡地问了句“那他人呢”?张成岭不知是不是累脱了力,有气无力地回道“温叔说他下山处理事情,等事情处理好了 ,就会来找师父”。周子舒听后没在回话,抓起身旁的剑在外面舞了起来,两年不见,怕是生疏了!那舞的漫天飞雪显得院子里更加萧条了!


 

      “成岭,你自己在那嘀咕什么呢”!张成岭刚练完功,一个人坐在院子的石阶上,听到周子舒的话,起身轻轻回了句“温叔说山下事情忙完会来找我们,可这眼下半个多月过去了也不见人来”!周子舒想何止半月有余,自成岭那日见到那人,已经快一个月了,也没见那人过来!“师父,我想到山下看看温叔今天送酒来了吗”!周子舒听后却哼了一声“这自古人心最善变,你想你温叔,你那温叔却不知可曾有一刻想过你”!张成岭看着周子舒那云淡风轻的说着,突然想到温客行说过的话,鼓足勇气问道“师父,成岭想温叔了,成岭想知道你这两年可曾有一刻想过温叔”?周子舒转过身背对着张成岭冷冷地回了句“不曾”!简单的不曾两字,不仅让张成岭失了言,也让正在走近院子的一人止住了脚步。

 

 

     “温叔”!张成岭看到近在眼前的人,不可置信地喊了声,那喊声极低。可是传到周子舒耳朵后,却要把那人浑身都震碎了!“成岭”。温客行微笑着喊了一声张成岭,眼睛却直直地盯着周子舒的背影。周子舒闻声后,这才敢慢慢地转过身,周子舒原以为再也不会见到这人了,可是这人现在又活生生地出现在这里,以前的种种都在眼前蔓延开来,长久的思念像是一根藤条,缠的自己喘不过气。温客行想上前紧紧地抱住那人,再唤一声阿絮,可是看到转过身的周子舒后,只觉得这人是愈发地清冷了,那双眸子像一潭波澜不惊的死水,竟看不出一点情绪来。温客行不敢了,他怕了,阿絮应该不会再要他了。

 

 

        张成岭看着情况不对,急得团团转,看看自家师父又不敢开口,只好凑到温客行身边,对着温客行说道“温叔,你快去哄哄师父,他心最软了,你哄哄他,他就好了”!温客行一双眼睛像是要把周子舒盯出一个洞来,可是腿却一步不敢向前迈。周子舒虽然现在一个眼神都没给温客行,可早就用余光把那人看了个遍,温客行只有那双深情的眸子没有变,人倒是消瘦的很,脸色在这茫茫白雪的映衬下显得尤为苍白。

 


        周子舒看温客行像个木头似的杵在门口,转过身径直向屋内走去,还不忘吩咐了一声张成岭“关门,送客”!张成岭看了看门外的温客行,又看了看屋内的周子舒,长叹了口气,一时不该如何是好,恨铁不成钢的喊了一句“温叔”!又匆匆跑到周子舒面前,怯怯地说道“师父,你看外面的雪是越下越大了,你发发慈悲,留下温叔喝杯茶,等雪停了,再赶人也不迟”。周子舒听后既没答应,也没再讲赶人走的话。张成岭像是心领神会了,转身准备去外面找人,可一开门却看到温客行已经快走出了院门。着急地对周子舒说了句“师父,温叔走了”!周子舒刚坐下的身子听到张成岭的话却又弹了起来,伸头向门外望了望,那人果然走了。

 

 

        张成岭追上温客行的时候,看到眼前的人弓着后背,一手捂住胸口,看上去难受极了,张成岭一个箭步上前,扶住眼前摇摇欲坠的人。温客行只觉得胸口闷的很,应该是那旧疾犯了,只能任凭张成岭拖着向前走。张成岭把温客行拖至院内着实是废了不少功夫,行至门口还不忘朝屋内请示了下周子舒“师父,我带温叔进来了”!屋内久久没有回应,温客行一副病体被这飞雪吹着,整个人犹如坠入冰窖,只觉得浑身刺骨地冷,全身发颤,突然间喉头微腥,一口鲜血喷在地下,张成岭见状像是吓傻了,带着哭腔一遍遍喊着温叔。

 

 

        周子舒听到外面张成岭的哭喊声,再也按耐不住,推开门就看到刚才还好好的一个人现在竟然病怏怏地挂在张成岭身上,尤其脚下那滩殷红的血刺眼的很,周子舒又抬头看了看眼前的人,不由地皱了皱眉,那人其实已经神志不清了,可是看到周子舒皱着眉,以为是在嫌弃自己,忽然推开张成岭,抬起手就去擦拭唇边的血迹,周子舒见状,想说些什么,可是嗓子却像被什么塞住了,撇过头冷冷地地说了句“滚进来”!可还是在那人倒下去之前接住了,终究是不忍罢了!

 

 

        温客行悠悠地睁开了双眼,一时不知自己是身处地狱还是人间,模模糊糊地看到不远处立着一个人,心下苦笑道“有那人在,必定是人间了,那人果然是嘴硬心软的”!“阿絮”。温客行声音嘶哑,喊得极低,他原本也不敢让那人听到,只是想唤一声那人罢了。周子舒一双眼睛熬的通红,没想到刚离开一会那人竟醒了,那声低不可闻的阿絮,搅的自己心神不宁,心里七上八下的,理了理思绪走至那人床边,问了句“醒了”?温客行抬眼对上那人双眸,慌乱地回了句“嗯”!

 


       自温客行醒来,周子舒虽没赶他走,但与他也不亲近,甚至有些生疏。温客行想着只要阿絮不赶他走,他便在这里赖一日算一日。张成岭觉得温叔在这里,他家师父脾气好多了,可是两个人又不太一样了,他左思右想也摸不着头绪,只知道这两人能在一起就是好的。

 

 

      今日山上又吹了风雪,张成岭想着给他师父和温叔煮两壶酒,好让两个人暖暖身子。温客行看到张成岭提着酒过来,心中自然是欢喜的,嘴上还夸赞道“成岭真是长大了”!周子舒白了温客行一眼,从张成岭手中接过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看了一眼杵在旁边的温客行道“温大善人,还要我帮你斟酒吗”?温客行听后乖乖地坐到周子舒对面,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周子舒端起面前的酒碰了一下温客行的酒杯,两人一饮而尽。温客行很久没有这么畅快的喝酒了,贪杯的很,周子舒拦了几次都没拦住。周子舒碍着这人还在养着病,示意张成岭过来把人扶去前院歇息。温客行早已醉的像一滩烂泥,嘴里嘟囔着,一声一声地唤着阿絮…阿絮…!周子舒本来是没有醉的,可是被温客行这样唤着,竟也有些微醺了。

 

 

      夜已深了,张成岭看着这两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周子舒看出了张成岭的为难,开腔道“成岭,你先去休息吧”!张成岭听到这句话,一溜烟地跑出了周子舒的房间。周子舒把眼前醉了的人安顿在床榻上,自己合衣侧卧在床边。温客行睡至半夜,酒已经清醒了大半,但是刚好了几天的旧疾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温客行本想动动身子,却发现周子舒侧躺在另一边,只好一动不动地平躺在那里,心口的刺痛越来越强烈,强忍的痛感使气息越来越重,眉头紧皱着,可是嘴里却无意识地发出难受的哼哼声。周子舒感受到了身后人的异样,转身发现温客行难受地浑身发抖,周子舒着急地连喊了好几句老温,温客行缓缓地睁开眼,盯着周子舒看,周子舒正被那人盯的不自在,只好偏过头,佯装低咳了一声,关切地问道“你是不是旧伤又疼了”!没想到那人突然一双眸子半眯着,手指缠绕着周子舒的衣角,无赖地低语道“阿絮,我胸口疼,你抱抱我吧,你抱抱我就不疼了”!周子舒轻叹口气,这人缠人的本事倒是一如往常,轻轻躺下,朝温客行身旁挪了挪,一只手搭在了那人的腰间,温客行握住那双搭上来的手,用力把身后的人向自己身前拉了拉,周子舒整个人紧紧贴在了温客行的后背上。

 


      “放开,让我看看你的伤”!周子舒边说边去抽出被温客行紧握的那双手,只是手还没来得及抽出,就听到温客行竟呜呜地抽泣着,这可把周子舒吓到了,连忙起身去扒那人的衣服,手指碰到那人肌肤,关切地问道“是不是又疼了,快让我看看”!温客行抓住周子舒抚上来的手,低喃道“阿絮抱过就不疼了,只是我又想到阿湘了,不知道阿湘一个人躺在那里怕不怕,那傻丫头,当时要是不救我多好,当时死的人是我多好,死在那里被山上的畜牲撕了、咬了,都是我罪有应得”!“不要再说了”!周子舒紧紧搂住了眼前的人“阿湘不是一个人,她和曹公子在一起了,他们早就在奈何桥相遇了”!温客行突然想到了什么,轻轻推开紧搂着自己的周子舒问道“阿絮,你怎么知道,跟五湖盟交战那天,你去寻我了”?周子舒看了一眼此时与自己同床而枕的人,口不对心地回了句“谁说我去寻你,我是去寻阿湘”!温客行不知道是不是累了,也不追究了,人半梦半醒着,委委屈屈地有些失望地应道“哦,原来阿絮去寻阿湘了,阿絮是不是讨厌我了,只是阿絮你再留我这一晚,我明天再走行吗”?“快睡吧,天就快亮了”周子舒把那人的手握的更紧了些!

 

 

       “老温…老温…”!周子舒又被那个噩梦惊醒了,伸手摸了摸旁边的床榻是凉的,难道昨夜与那人相拥而眠只是自己的一场孤梦,还是那人真的走了。周子舒想到这里,心里突然慌的很,匆忙下床去,甚至来不及穿外衣,脚步慌乱地跑到门口,去找温客行的身影。张成岭提着一壶热水进来,在院内便看到周子舒只穿着里衣站在门口,人看上去像失了魂。张成岭慌忙跑到周子舒面前,扶住周子舒问道“师父,你是不是又做噩梦了,又梦到温叔了”!“谁又梦到我了阿”?温客行脸上挂着笑意从院外走来,走近才发现周子舒衣着单薄地站在门口,瞬间笑意全无,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周子舒面前,把早已脱掉的斗篷披到那人身上,周子舒却生气地打掉了披在身上的 斗篷,转身往屋内走去,温客行见状有些无措,正在想他是不是又惹阿絮生气了。周子舒看了眼没有跟上来的人,停下脚步喊道“还不进来,下次再乱跑,腿给你打断”!

 

 

       周子舒刚推开门就看到张成岭朝自己跑了过来,温客行手里拿着雪球,说张成岭耍赖皮,张成岭躲在周子舒身后,告状道“师父,明明是温叔耍赖皮,明明讲好打雪仗不准用功夫的,你看看温叔”!周子舒眼含笑意地看着不远处的人,又转过头对着身后的张成岭道“成岭,我看是你技不如人吧”。张成岭毕竟小孩子脾气,气呼呼地辩解道“师父,真的是温叔耍赖,你护短”!温客行扔了手中的雪球,跑到两人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眼周子舒,故意说道“阿絮,你这一觉醒来都日上三竿了”!周子舒听后,佯装生气道“还不是拜温大善人所赐”!张成岭自然没看出两人在打趣,挠挠头,低声问道“师父,温叔,你们昨天晚上又打架了吗,还是切磋武功,我听着动静可大了”!温客行闻言,看了一眼周子舒,嘴角噙着笑。周子舒听后却耳根一红,低头咳了一声,脱口道“成岭,你前院的两位前辈也走了一段时间了,你从今日起搬到前院住吧”!说完留下还摸不着头脑的张成岭匆匆向屋内走去,温客行跟在后面憋着笑,口不对心地喊着“阿絮,你怎么能让成岭一个孩子去前院呢,万一晚上来了小狼崽把成岭叼走了怎么办”!

 

 

“阿絮”?

“嗯”?

“成岭说我不在的时候,你经常在梦中喊我的 名字,你是不是日日都在想着我”!

“三窍七秋钉的苦我都吃的下,可是唯有这相思苦最是磨人”。

“老温”!

“哎,在呢”!

“以后没有鬼谷,没有天窗,没有江湖,只有你、我、成岭,我们过几日去南疆晒太阳吧”。

“好!阿絮,以后你去哪我去哪,你活一天我活一天”!

“这长明山好像也没两年前那么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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